直播開啟。
【我去,又來?】
【第三次了,詭異大哥又行動了?】
【我竟然被拉進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直播?】
【又是深山老林,接下來鏡頭一轉該不會又是墳場吧。】
【好害怕。】
【有人,七個人!】
【這是爬山的隊伍嗎?】
【這次是衡市還是隨市啊?】
【登山隊嗎?看這裝備都好業餘啊,說起來之前新聞講有七個人在桑迷山失聯,是不是他們?】
【桑迷山?我京城的,沒聽說過桑迷山,有人知道在哪裡嗎?】
【在隨市和衡市的交界處。詭異是專盯著這兩個地方謔謔啊,那個古董商人什麼情況還沒消息,倒是鬨得最近興起了古董熱。上次那三個人也沒被放回來吧。】
【這幾個人也要變成紙紮人了?】
【不對勁,你們有沒有聽到歌聲?】
【聽到了,聲音越來越大,是小孩子唱歌的聲音,桑迷山附近有村莊嗎?】
【有個鬼的村莊,三十年前這裡唯一的村子搬遷了,方圓數十裡一個活人都沒有。】
【那歌聲……是哪裡來的?之前那位詭笑的大哥可沒唱過歌。】
【或許,是新的詭異?】
【真就是詭異複蘇唄。】
直播裡的觀眾很擔憂,但是山上的幾個人卻沒有那麼害怕,他們並不知道自己上了詭異直播,其中幾人還認為這裡是科學的世界。
“應該是有其他遊客吧。”年輕男人說道,“來這種地方登山竟然還帶上小孩子。”
齊劉海:“不是這附近的村民嗎?”
胡子大叔說道:“這附近隻有一個村莊,而且三十多年前全村就搬遷走了,沒有人居住。”
齊劉海不在乎的擺手:“那就是其他登山客吧。我們快點過去,他們肯定知道下山的路,我不想在這裡呆著了,也不想找什麼隕石了,根本就找不到嘛。這裡蚊子也好多,我想回家。”
/> 然後回應她的隻有男友,其他人都警惕的盯著童謠來源的方向,沒有擅自行動。
不管怎麼說,在這裡遇到一個唱童謠的女孩都太詭異了一點,最重要的是,除了這個童謠的聲音以外,沒有聽到其他人的說話聲。
如果是帶著孩子來登山的家庭,為何孩子的家長沒有說一個字呢?
安靜的,就好像根本不存在家長一樣。
齊劉海卻不管那麼多,見其他人沒有應和自己,就不管他們了,不過是偶然搭乘一輛車的陌生人而已,她拉著自己的男友,揮舞著手向那邊走去。
“嘿——我們迷路了,請幫幫我們!”年輕男女走進樹叢裡。
看著他們離開,白曼曼咽了一下口水,詢問的眼神看向金記者。
然而金記者的手緩緩的放在了掛在脖子上的相機上。多年當記者的直覺告訴她,有什麼值得一拍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年輕男女過去的原因,童謠停止了,隱隱傳來齊劉海的說話聲,說什麼聽不清。但是半分鐘後,一聲尖叫響徹天邊,回音驚起一片飛鳥,在空中發出撲棱棱的聲音。
氣氛再添詭異。
兩個年輕的男女狼狽的跑了回來,齊劉海在衝出樹叢時還被腳下的樹枝絆倒跌了一跤,然而她的男友不管不顧直往前衝,頭都不回,一會就沒了影子。
齊劉海氣的哭出聲來。
“發生了什麼?”白曼曼走上前想要扶起她。
齊劉海猛搖頭,嚇得說不出話,她用顫抖的手指著自己身後。
而後,齊劉海就發現白曼曼的身體僵住了,在場的其他人也逐漸露出驚恐的表情。
齊劉海意識到了什麼,她緩慢的回頭,就看到紅裙小女孩站在自己身後,臉上唯一稱得上是五官的嘴裂開緩緩上揚,露出笑來。
“呀——”齊劉海終於堅持不住,尖叫著昏了過去。
隨著無臉童出現在鏡頭下,直播上也刷滿了評論。
【我去去去,這位可比之前那個嚇人多了。】
【啊——沒有臉!】
【人家有嘴。】
【那叫嘴?那算嘴?你見過誰的嘴角能裂
到臉側?而且沒有嘴唇,那就是切開的一個口!】
【至少有牙。】
【嗬嗬,鯊魚的牙是吧。】
【靠,和我女兒差不多大,正好我女兒也穿著紅裙子,我一扭頭看到我女兒差點沒嚇死!】
【紅發卡,紅裙子,紅鞋子,以後這幾樣怕是不好賣了。】
【未必,或許就有人看了直播後故意這樣風格打扮呢。】
【救援隊上山了嗎?】
【已經上山了,因為不知道這幾人在哪裡迷失,還在尋找中。】
【快,告訴救援隊,這裡有詭異啊!】
【那個……】
【咋?】
【好像救援隊也失聯了。】
【啊?】
【就是進去後沒多久,說山上出現了灰色的迷霧,然後就聯係不上了。】
【藥丸。】
白曼曼驚恐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無臉童,因為太過害怕導致她無法行動,隻呆呆的半蹲在這裡,維持著想要扶起齊劉海的姿勢。
哢嚓幾聲,是金記者拍照的聲音。
白曼曼終於回過神,顧不上齊劉海,轉身就要跑。結果一轉身就和無臉童對上了臉,紅裙小女孩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她身後,飄在空中,什麼都沒有的臉蛋幾乎是緊貼著白曼曼的鼻尖,嚇得白曼曼大氣不敢出。
其他人也不敢行動,就僵著站在原地。
“我的球不見了。”無臉童笑嘻嘻的說道,“大姐姐有看到嗎?”
白曼曼快速搖頭,眼淚都流了下來。
“那麼大,那麼圓。”無臉童小手比劃著,“就和姐姐的頭一樣呢。”
白曼曼:啊——
看著紅裙女孩的小手向自己伸了過來,像是要取自己的腦袋當球,白曼曼後退一步,準備逃跑。
身後的樹叢響起撲簌簌的聲音,白曼曼還沒跑呢,她身後的樹叢就裡竄出來一個人,正是已經跑掉的年輕男人。他被倒下的女友齊劉海絆倒,吧唧一下跌倒在地。
無臉童伸出的小手停住了,扭頭‘看’向年輕男子。
衝出來的男
子抬頭看到白曼曼和金記者幾人,嚇得一愣,再看到飄蕩在空中的無臉童,更是連聲驚叫。旁邊黑馬甲的男人煩躁的捂住了他的嘴巴,將人拖了過去。
大概是看無臉童沒有動,年輕男人冷靜了幾分,但還是跟冬天的小雞仔一樣不住的顫抖著。
“你不是跑了嗎。”黑馬甲一號問道。
“我……我是跑了,直線的……”男人指著前麵。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又回到了反方向的原點。
“鬼打牆,看來跑是沒用了。”金記者開口說道,但她臉上沒有懼怕,反而帶著一點興奮,“原來詭異真的存在啊,還有那個詭異直播。嗯?我們會在直播上嗎。”
【猜對了,你們在直播上。】一條評論刷過。
“可惜這裡沒信號。”金記者擺弄著自己的手機遺憾說道。
不然她就從網絡上查消息了。
“呐,你們看到我的球了嗎?”無臉童看向其他人。
沒有人敢回答她,除了金記者。
隻能說身為女性卻在做雜誌神秘板塊的記者,每日往各種稀奇古怪地方跑的人,膽子就是大,她好奇的問道:“我們沒有看到你的球,你希望我們給你找球嗎?”
白曼曼差點被她的大膽給嚇暈。
其他人也警惕的看著無臉童,等待她的回答。
“嗯……我隻是想玩。”無臉童的嘴裂開,露出裡麵細細密密的牙齒,“我喜歡玩球,也喜歡玩捉迷藏。你們陪我玩捉迷藏,或者給我一顆球。”
“什麼球都可以哦,我想要這麼大的,鮮紅色的球。”無臉童笑嘻嘻的比劃說道。
“一個就夠啦。”詭異小女孩的話語中充滿了暗示。
就算是愚笨的人,此時也懂了她的意思。
她隻要球,無所謂球是什麼,隻要是能玩的球形物可以。哪怕這個球……是用人頭做的。
強調數量隻要一個,所以說,在場七個人,隻要死一個就可以了。
除了暈倒的齊劉海,其他人看向周圍人的目光頓時充滿了警惕。
“捉迷藏可以嗎?”胡子男人問道。
他們還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所以殺死彆人自己跑掉,這個選項目前可以不用考慮。
尤其是現在他們可能在詭異直播上的時候。
誰都不想這麼快就當一個惡人,而且一般情況下第一個提出殺人的家夥,都會成為最先的犧牲者。
“好啊~”無臉童笑嘻嘻的飄到了胡子男人麵前,頭九十度側彎盯著男人,“我隻要玩就可以。”
“但是啊,玩遊戲輸掉,是要受懲罰的。”無臉童拍著小手哼唱,“眼睛,舌頭,耳朵和指甲~~~頭發,鞋子,褲子和腰帶~~輸了的要給我東西哦。”
聽到前麵幾項所有人都緊繃了神經,聽到後麵幾項,大家看看自己的包和身上的衣服,鬆了一口氣。
金記者詢問道:“如果我們贏了呢。”
無臉童嗖的一下子出現在金記者麵前,嘴巴張的巨大:“你們想要什麼?”
猝不及防被一張巨大的嘴貼臉,金記者臉上的汗都下來了,但還是堅持說道:“送我們下山,到那條寬敞的馬路上去。”
無臉童嘻嘻的笑著,合攏了嘴巴:“可以哦~~”
“隻要你們能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