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月光下,柔軟的唇瓣輕輕印上宋竹秋微濕的唇,微妙的觸感同時襲擊兩人大腦。
宋竹秋心臟砰砰作響,響徹雲霄,胸腔像是承載著要破膛而出的千軍萬馬,難以抑製。她眼睫微顫凝著沈懷綠那雙緊閉的雙眼。
月光如冰冷銀絲灑落在微涼的盛夏林間,灼熱的唇瓣在繁星點點的夜空下纏綿相遇,星河中的每個亮點仿佛在目睹這場溫柔的邂逅。
曆史悠長的古林像是個巨大的星體,內核灼灼地燃著炙熱的光芒,緩緩地寸寸地往外蔓延。
微光在樹葉間忽明忽暗地閃爍,宋竹秋眼眸迷離,視線緊緊鎖定沈懷綠,目光寸寸仔細掃過。
她甚至能感受到沈懷綠肌膚毛孔的細微跳動,每一根輕微顫動的絨毛都掃過她的心弦,留下難以言喻的酥癢。
清淺香潤的鼻息噴灑到宋竹秋臉上,清新香氣在夜風中彌漫,白梅香不受控製地溢出包裹著宋竹秋。
沈懷綠已經無法控製信息素的外溢,她的唇瓣與宋竹秋的緊緊相貼,許是尚無經驗,竟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比起沈懷綠,宋竹秋心思更複雜動蕩,她身上每個毛孔都在吞吐著沈懷綠的氣息,血液中每一成分都帶著燥熱,呼吸中的每一氧分子都在散發著最原始的渴望,瘋狂叫囂著要把麵前的沈懷綠拆之入腹。
兩人就這麼唇瓣輕貼,呼吸緩緩地交融在寂靜的夜空。
沈懷綠在精神上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但發情期前夕身體的渴望卻難以平息,她幾乎是無意識地在宋竹秋腿上輕輕摩挲,尋求更深層的觸感。
宋竹秋猶豫,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她輕聲請教沈懷綠——這個世界的土著,“阿……”懷。
懷字尚未發出聲,宋竹秋的唇瓣便隨著發聲輕輕吮吸住了沈懷綠的上唇,異常柔軟的觸感讓宋竹秋不敢再隨便說話。
她顱內仿佛放了台轟鳴的發電機,不僅給她造成了意識空白,還給她體內源源不斷地注入著力量。
終於,那渾身的力量傾瀉而出,宋竹秋再吮了一下,釋放出了胸膛的千軍萬馬和滿溢的力量。
起初微涼的唇已被啄得火熱,宋竹秋無意識地伸出舌尖,描摹著沈懷綠上唇的紋理,探索著唇上的每一個細節。
或光滑,間或遇到淺淺的溝壑。沈懷綠被吮吸舔舐,一種無法言喻的電流從頭皮蔓延至全身,她的腦袋變得混濁,渾身力量仿佛被抽離,隻能無力地虛虛搭著宋竹秋肩膀。
飽滿的唇珠圓潤無比,散發著比周圍更高的溫度。宋竹秋的唇瓣和舌尖開始獨寵那誘人的區域,惹得那周圍其他組織細胞齊齊抗議這不公平的寵愛。
沈懷綠沒被觸及的唇邊仿佛有無數螞蟻在爬動,她昏沉而急迫地蠕動嘴唇,希望眼前人能照顧她的渴求。
宋竹秋好像和沈懷綠對上了同一個頻道,她唇瓣照顧不到的地方,宋竹秋伸出食指耐心地為沈懷綠緩解不適。
略帶薄繭的右手食指不滿意於對溫度和觸感的失敏,於是宋竹秋換上了左手。
沒拿過筆的左手食指觸感敏銳,和唇貼的感覺不同,指腹輕輕碾壓唇瓣,仿佛從未涉世的手指感受著與唇瓣迥異的細膩觸感。
宋竹秋指腹的每次觸碰都能感受到剛被吻過的唇瓣所帶來的滑膩和溫暖,她愈發沉迷於這種新奇的感受。
不知從哪一瞬開始,沈懷綠的呼吸幾乎停頓,空氣仿佛變得稀薄,唯有宋竹秋的氣息成為她唯一的氧源,她依賴於宋竹秋給予的每次呼吸。
然而生物的本能提醒著,即便是這樣的瞬間,人體依然需要氧氣。
沈懷綠在輕微缺氧感到稍許窒息的反應下瞬間清醒,旋即,也不管麵前的宋竹秋還在對她的上下唇做什麼,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嵌著絲絲檸檬香氣的冷杉味彌漫在口腔,如同清新的泉水般流經食道,喚醒每一個感官。
那吸力仿佛像她們特殊期的引力,勾著宋竹秋往沈懷綠嘴唇更深處探尋。
宋竹秋逐漸不滿足於獨寵那唇珠,玩.弄那唇瓣,舌尖輕輕探了進去。
“嘶!”
沈懷綠輕輕咬了下宋竹秋探頭探腦的舌尖,雖不用力,但充滿了警告。
“阿懷,疼。”宋竹秋聲音裡帶著帶著故作的哭腔,她探了探舌尖,示意沈懷綠關注一下她這個“傷患”。
沈懷綠指尖輕柔滑過著宋竹秋的上唇,眸子蒙上的一層輕霧仿佛能藏住她此刻的神態,但也因此反倒更顯媚意,她撚了撚宋竹秋那顆同樣飽滿的唇珠。
“秋秋,說好晚上不許親的,你犯規。”沈懷綠語氣中帶著戲謔,眼神卻盛著柔情,輕責中帶著不言而喻的寵溺。
沈懷綠此時像個足球比賽裡的主裁判,在攻方進球後宣判攻方越位無效,為了證明還點出了VCR提醒宋竹秋犯規。
但,人怎麼能既當運動員又做裁判員呢,明明守方的沈懷綠才是主動的那個。
宋竹秋定定地看著沈懷綠,眼中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抑或是親密氛圍中被打擾的惱怒。
她眼底盛滿星河,廣袤無垠,似是容得下沈懷綠小小的無理取鬨,更是願意縱容對方的肆意妄為。
“阿懷,你先主動的。”宋竹秋輕笑,指出沈懷綠話中的破綻,語氣滿是親昵。
沈懷綠回望宋竹秋,目光相遇,她被宋竹秋眼中的星辰吸引,那深邃如宇宙般的眼眸仿佛承諾了一場星際航行,讓她心潮澎湃。
宋竹秋的眼神如同磁場般吸引沈懷綠,沈懷綠放縱自己深陷其中,隨後她感覺自己漂浮在宋竹秋為她打造的浩瀚宇宙中,打開自己的身心,被宋竹秋溫柔的存在徹底覆蓋。
片刻後,沈懷綠稍稍恢複意識,但她並不願意從那夢境般的場景抽身而出,她朝著宋竹秋柔聲開口:“秋秋喜歡嗎?”
宋竹秋聞言,扶著沈懷綠後腰坐直身體,又就這這個姿勢把沈懷綠往後壓。
無法自己□□的姿勢讓沈懷綠生出些許不安,而後所有的擔憂在宋竹秋沉穩的目光中瞬間煙消雲散,她相信麵前的宋竹秋。
沈懷綠此刻跨坐在宋竹秋身上,但上身卻不斷地被迫後仰,而宋竹秋也不斷傾身而上,手掌還輕柔地遊走在沈懷綠腰間的衣物,探索著輪廓。
夏日薄薄的衣物遮不住宋竹秋熟悉而溫熱的掌心,沈懷綠那仿佛嵌套了掌紋識彆的腰身在宋竹秋撫上的瞬間毛孔儘數舒展,紛紛歡迎著宋竹秋的撫觸,仿佛她的身體仍記得每一次的觸感。
宋竹秋有種奇異的感覺,她停下把沈懷綠往後壓的動作,楞愣地看著沈懷綠,不太確定道:“阿懷,她……們……”也不確定用不用這個“們”。
話未說完,宋竹秋指尖輕點觸了下沈懷綠側腰,沈懷綠被這指尖的溫度燙到,顫巍巍地在宋竹秋懷裡抖動了一下,眼底霧氣上湧,喉嚨不受控製地溢出一聲。
“嗯……”沈懷綠輕輕一哼,聲音宛若琴弦輕撥,回旋悠揚,動聽的喉音瞬間吸引了宋竹秋的注意力。
宋竹秋眸底墨色漸深,學著沈懷綠那個充滿韻味的“嗯”,用低沉的聲調輕輕重複了一遍,像調音者試圖捕捉音節每一個細微的差彆。
低沉且略帶沙啞的聲音聽得沈懷綠耳根發紅,粉紅蔓延到頰邊,微妙的變化在昏黃燈光的柔和遮掩下難以察覺。
宋竹秋再次模仿那聲,沈懷綠臉部瞬間燒紅,掛在宋竹秋身上的雙手無意識摩挲著宋竹秋的後頸,手指在敏感的Alpha腺體處輕輕劃過,惹得宋竹秋顫了一番。
沈懷綠遭不住宋竹秋那學她的一聲,身體的敏.感在發情期前夕達到頂點,在宋竹秋準備發出第三聲時,沈懷綠毫無征兆地咬住了那準備發音的喉骨,動作輕柔。
宋竹秋的聲音被吞沒在沈懷綠口中,就在沈懷綠準備深入探索之際,宋竹秋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一刻的靜謐。
蔣五提醒宋竹秋儘快回酒店。
宋竹秋遺憾地看了沈懷綠一眼,感受到空氣中逐漸凝固的氛圍,明白氣氛已被打破,她們沉默著收起剛才難抑的情感。
她扶著沈懷綠起身,沈懷綠腰部後仰太久,此時直著有點酸,她戳了戳宋竹秋肩膀,撒著嬌輕聲道:“秋秋,腰酸。”
宋竹去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橫抱了起來,沈懷綠輕觸宋竹秋臉頰,吻如蜻蜓點水般轉瞬了無痕蹤,而後帶著一絲霸道的溫柔開口:“秋秋,隻有我可以親你。”
宋竹秋狠狠點頭,語氣莊嚴:“我隻讓阿懷親。”
沈懷綠笑了笑,又親了口,鄭重其事地說道:“我是說,今晚隻許我親秋秋,秋秋不可以親我,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
宋竹秋:“?”
宋竹秋佯裝表情凶狠,動作依然輕柔地把沈懷綠放到副駕駛座。
宋竹秋手腳並用迅速地收拾乾淨露營地,湊到副駕駛低頭討要一個親吻:“阿懷,那你能看在我今天表現良好的份上親我一口嗎?”
沈懷綠覺得若是這個理由,宋竹秋足以找她討要一百個親親,而此時宋竹秋竟隻要求一口。
她看了看宋竹秋,目露思考,而後慢慢靠近,湊上去輕輕地在宋竹秋耳垂上吮了一下,旋即撤離。
宋竹秋耳垂通紅,像顆剔透的紅寶石,在車內曖.昧的氛圍燈光下顯得格外惹人注目。
宋竹秋美得找不著北,目光呆滯地盯著沈懷綠,沙啞著聲音開口:“阿懷……”
沈懷綠能猜到她的下一句話,柔眉輕挑,目光戲謔:“對稱?”
宋竹秋點頭如搗蒜,帶著殘影的腦袋甚至能把大蒜搗成蒜泥。
沈懷綠輕輕敲了下宋竹秋的額頭,以學術探討的語氣,目光清正看著宋竹秋:“嶺南這邊講究錯落有致的非對稱美。”
宋竹秋眼角耷拉下垂,原本閃爍著星河的眼中此刻盛滿委屈,無聲地控訴著沈懷綠的狡猾。
宋竹秋無奈用頭輕蹭沈懷綠的側頸,嘀嘀咕咕:“貼貼,貼貼總可以吧阿懷,你可彆這麼殘忍。”
沈懷綠眉眼帶笑地凝著宋竹秋,捧著那耷拉著低垂的腦袋,在宋竹秋臉頰上輕輕一吻,若有其事地道:“嗯…剛才的一下隻能算作孤零零的吻,現在這兩個可真就是錯落有致了,秋秋你覺得呢?”
宋竹秋:“!”
我覺得可以再來幾下!
沈懷綠捕捉到宋竹秋的神情,輕輕推著宋竹秋回駕駛座:“回去忙正事,彆鬨。”
宋竹秋憋屈地哦了一聲,明明沈懷綠再親一口比她說這幾句話更省時,耽誤工作的明明是沈懷綠!
她毫無氣勢地瞥了沈懷綠一眼,那帶著未消退情欲的眸子仿佛在模仿沈懷綠的嬌嗔。
沈懷綠總能被宋竹秋的深度學習能力給震撼到,宋竹秋那性感又帶著點媚的眼神,看得她不想把對方放走。
心念著沈家的事情,沈懷綠深吸一口氣,暫且放過宋竹秋。
宋竹秋渾然不覺,她絲毫不知道自己與一場酣暢淋漓的貼貼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