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姐姐養我。”宋竹秋很配合。
她繼續補充：“我很貴。”
沈懷綠笑出聲：“說說看。”
宋竹秋給她展示了一下肱二頭肌，抓起沈懷綠的手掌貼在腹部。
沈懷綠掌心的溫度透過宋竹秋薄薄的衣物傳到皮膚。
她仔細感受著宋竹秋的馬甲線，用指尖滑了滑。
宋竹秋：“！”
“小宋總好身材。”沈懷綠嗔笑。
但和宋竹秋貴有什麼關係？
宋竹秋點頭：“你曉得伐，我這樣兒的能做保鏢，保準你安安全全的，這樣的貼身保鏢價格可不低。”
她放下沈懷綠的手拍拍胸口，非常自信。
沈懷綠：“……”
“小宋總加點額外服務不？”
“這是另外的價錢。”
沈懷綠：“……”
沈懷綠快速報了二三十個菜。
宋竹秋：“！”
“成交！”
沈懷綠眉開眼笑。
“阿季。”宋竹秋接到唐季的電話。
“你最近是不是在查呂念凝的事情？”
“嗯，你說。”
“呂念凝去了嶺南。”
宋竹秋：“？”
唐季：“非公開行程，坐的不是公共航班，甚至沒有乘坐呂家的私人飛機。”
沈懷綠聽著默不作聲。
唐季：“我的人在青碧酒店附近看到她，嶺南隻有一家青碧酒店，你家旗下的。”
宋竹秋大驚，這是劇組下榻的酒店。
趕緊追問：“具體情況說說？”
唐季：“你那邊上次不是查到她和一個男Alpha在恒成酒店開房嗎？”
宋竹秋：“是，而且我的人查到，男Alpha是呂家在嶺南的旁支。”
唐季大驚：“亂……？”
宋竹秋：“我一開始也是這麼猜的。”
“隻是我回想一件事情覺得很奇怪。”
唐季示意宋竹秋說。
宋竹秋陷入畢業典禮的回憶：“呂念凝好像喜歡我？”
唐季：“？”
沈懷綠：“！？”
宋竹秋看了眼沈懷綠：“你聽我說完，我現在和阿懷在嶺南拍戲，劇組裡有個演員叫呂映夢，是呂念凝的親姐姐。”
“她們兩個人年齡差不大，兩人在同樣的家庭環境下長大，我的人調查的結果也應證了。”
唐季：“你的意思？”
宋竹秋：“她倆性格根源必然相同。”
唐季：“所以你是說你這段時間接觸呂映夢，對呂映夢和呂念凝會更了解？”
唐季印象中的宋竹秋，既高調又低調地追求著呂念凝。高調在全校和世家間都知道，低調是宋竹秋本人沒做太多動作，唐季沒見過宋竹秋跟在呂念凝後麵死纏爛打，甚至送禮物。宋竹秋本人並不否認在追呂念凝。
宋竹秋肯定道：“是，我根本不了解呂念凝。但單憑呂映夢給我的印象——有野心，但也會恪守心中底線。所以，我從姐姐身上推測妹妹做不出這種混賬事。”
沈懷綠插話：“我讚同，我和呂映夢有過一次談話。”
唐季：“好，那我繼續說說昨天我的人看到的。呂念凝和一個男Alpha進了青碧酒店頂層總統房。”
她們幾個主演住的都是行政套間。
宋竹秋：“我懷疑他們在謀劃一些事情，呂念凝在幫呂家避著人做見不得光的事。”
唐季：“嗯，和一個男Alpha開房，沒什麼比這更適合做掩護的了。大家查到隻會認為呂念凝玩得開。”
宋竹秋：“我好奇，為什麼他們談事情不在家裡，我一直沒搞懂這點。”
沈懷綠插話：“世家內部，不一定是塊鐵板。”
宋竹秋茅塞頓開。
唐季：“不僅瞞著外人，還要瞞著部分自家人？”
宋竹秋：“無非是生意。”
“還有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天畢業典禮在小樹林，我直接對呂念凝指出了她開房的事情，她甚至沒有反駁。”
唐季：“連喜歡的人也瞞著？不惜自毀清白？”
宋竹秋：“我隻是覺得。”
唐季：“嗯？”
宋竹秋：“呂念凝可能愛慘了我。”
沈懷綠：“！？”
唐季：“？”
宋竹秋：“你等我說完。後來我在保密會議室外見到她，她哭著和我說了幾句話，但又忍著像是有什麼不能說出口。”
唐季和宋竹秋都抓到了重點。
唐季：“你覺得，如果你沒和嫂子結婚，她會不會對你說這件事。”
宋竹秋：“她會。”
沈懷綠也懂了。
唐季：“所以問題不在你身上，秋秋。”
沈懷綠：“是這件事情不能讓我知道。”
開始變成三人群聊。
宋竹秋不知道沈家的事情；
沈懷綠隱約覺得家裡出了事情；
唐季完全知道沈家出了什麼事情。
唐季沉著氣。
唐季：“秋秋，嫂子，我們的推論，你們可以和家裡人說一下。”
宋竹秋：“？”
這麼嚴重嗎？
沈懷綠：“唐季，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唐季：“這些事情不該由我開口。”
沈懷綠眸子一暗。
宋竹秋：“你們在這打啞謎？我問，你們答。”
宋中校氣場全開。
沈懷綠和唐季都道了聲“好”。
宋竹秋：“沈家出事了？”
唐季：“是。”
沈懷綠：“嗯。”
宋竹秋：“我爸媽也知道？”
唐季：“是。”
宋竹秋：“嶽父嶽母瞞著阿懷？”
沈懷綠：“嗯。”
宋竹秋：“阿季，你懷疑沈家出事和呂家有關？”
唐季：“是。”
宋竹秋：“呂念凝今早的行程？”
唐季：“目前為止，她和男Alpha還沒從房間裡出來。”
宋竹秋：“房間號？”
唐季：“3688.”
宋竹秋：“最後一個問題，他倆在宋家旗下酒店開房，說明了什麼？”
唐季不知道怎麼回答。
宋竹秋有新的來電，她掛斷。
又打進來。
宋竹秋保留唐季的通話並接聽。
“秋秋，我想見你。”
呂念凝打過來的。
沈懷綠看著宋竹秋。
“時間，地點。”宋竹秋問。
“白鷺茶館，下午三點。”
“好。”
掛斷。
唐季：“秋秋，我想了下，他們挑這個酒店，呂念凝可能是想約你見麵。”
宋竹秋：“……”
巧了不是。
“剛才打電話進來的是呂念凝，她約我下午見麵。”
沈懷綠：“再續前緣？”
宋竹秋：“……”
唐季：“……”
秋秋你完了。
唐季：“我讓人繼續盯著，你們忙。”
開玩笑，唐季可不想參和進小情侶裡麵。
沈懷綠心裡很亂，家裡的事之前一直壓在心底，現在終於直接爆炸，而她的Alpha宋竹秋現在還要去會見白月光。
沈懷綠麵無表情：“回房吧。”
宋竹秋戰戰兢兢。
她某方麵的共情能力很強。
沈懷綠現在一定不好受，她能做的是從呂念凝這條線問點信息，還有宋家。
兩人回到房間，沈懷綠工作，宋竹秋到陽台打電話。
“喂，爸爸。”
“秋秋，怎麼了。”
“我長話短說，沈家是不是出事了。”
宋父沉默一陣，把沈家的事情全都告訴宋竹秋。
“我不追究父親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您這邊現在有解決方案嗎？”
宋竹秋一直替原主敬愛家人，但現在她脾氣壓不住，用上了宋中校的語氣，她認為兩家聯姻，休戚與共。
“父親，是不是沒辦法解決？”
“是啊秋秋，宋氏已經幫忙解決京都的問題了。”
“父親，全國還有這麼多城市。”
“秋秋，沈家變賣所有資產，也隻是杯水車薪。”
“星石娛樂呢？”
“已經和沈家的資產分割。”
宋竹秋深吸一口氣。
“秋秋，若你想離婚……”
“父親！那我們宋家成什麼了？”
宋秩笑眯眯：“秋秋好樣的，就知道你會對沈家閨女不離不棄。”
即便沈家破產，宋秩也能保兩個小孩安然無恙。
宋竹秋：“……”
“爸，您聽我說，我這邊查到了一些信息……”
宋竹秋給宋秩總結了她剛才和唐季的通話。
宋秩震驚：“我把蔣五派過去給你使喚，儘早查出。現在事情還沒捅到公眾麵前，如果這背後還有呂家的手筆，斷不能放過。”
“謝謝父親。”
宋竹秋打完電話回房，沈懷綠還在書桌前工作。
她打電話讓酒店送了午餐上來。
“阿懷，先吃東西。”
沈懷綠還是沒什麼表情：“嗯。”
“秋秋，我回京都一趟。”
“我陪你。”
“彆鬨，你還要見呂小姐。”
“那我見完來陪你。”
沈懷綠歎息：“秋秋啊…”
宋竹秋給她嘴裡懟了一隻蝦。
沈懷綠：“……”
“吃完再說。”
沈懷綠扯了個笑。
……
兩人吃罷午飯。
宋竹秋提議：“你我一起去？你在車裡或者附近的店裡等著？”
“不用了，我還有工作，你早點回來，一起回家。”
“嗯。”
-
不似京都的院落一般對稱，嶺南宅子亭亭院院錯落有致。
宋竹秋無心賞景。
服務員穿著長袍，給宋竹秋推開門：“貴客，請。”
呂念凝已經到了。
宋竹秋進門，走到座椅上徑直坐下。
“秋秋。”
宋竹秋直接戳破：“呂小姐還對我念念不忘？”
呂念凝紅了眼眶。
她給宋竹秋砌了一杯茶。
“秋秋嘗嘗。”
“沒毒吧？”
諒她也不敢。
呂念凝苦笑：“沒毒。”
宋竹秋的手機響個不停：“抱歉，接個電話。”
可能是唐季有消息。
宋竹秋走到假山山坐著，假山上視野開闊，沒人能在宋竹秋不注意的情況下靠近。
不是唐季，一個陌生來電，不過既然已經出來了，宋竹秋給撥了回去。
“宋中校！你可算接電話了！”
宋竹秋正了神色，大事。
姚督導活潑的聲音傳到耳邊：“救命啊！宋中校！”
宋竹秋：“？”
-
漆黑的空間，隻有零星燈光亮著。
一處不為人知的虛無裡，姚督導打開了軍艦門。
她進門，艦內燈光瞬間亮起。
和宋竹秋所處的環境不同，姚督導在的飛船裡，充滿了未來科技的氣息。
她走到中控室，右手食指在空中虛虛一劃，透明屏幕出現，滾動著代碼。
她清了清嗓子：“宋竹秋，我知道你在。”
她頓了頓繼續：“她讓我給你轉達信息。”
而後歸於一片寂靜。
數秒後，中控室燈光閃爍。
姚督導尖著嗓子：“你彆嚇唬我了，我怕鬼啊！”
宋竹秋：“……”
她的無語化成了一行行代碼。
“你好，我也是宋竹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