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趙依雲打電話給她做什麼。

“懷綠啊，這段時間秋秋沒欺負你吧。”

“怎麼會呢媽媽，秋秋很照顧我，還給我下了幾次廚呢”

趙依雲吃驚：“哦喲，這臭丫頭平日在家裡都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你可彆糊弄老婆子。”

沈懷綠嘴很甜：“媽媽還年輕著呢，貌美如花，和秋秋站一塊兒跟兩姐妹似的。”

趙依雲被女媳哄得見牙不見眼。

宋秩暗戳戳給自己女兒記一筆。

趙依雲和沈懷綠寒暄了一會兒，切入正題。

“懷綠啊。你接手沈家星石娛樂的事情，你父母已經給我們交代過了。”趙依雲沒太多彎彎繞繞。

“運盛和玉怡最近可能是沒法空出時間，我和阿秩查到了點情況給你說一下。上頭決策層的世家和個彆京都豪門世家怕已是知道星石的背景。”

“嗯，謝謝爸爸和媽媽，我會處理好的。”

“還有啊，宋氏準備投資星石的《迷蹤》，到時會安排助理和你們對接。”

沈懷綠吃驚：“好的媽媽，那一定得讓你們大賺！”

隨後趙依雲有事忙，兩人再寒暄了一兩句就掛了電話。

回憶到此結束。

沈懷綠揉了揉眉心。

宋家可信，宋竹秋可信。

-

“大小姐。”

“說了多少次直接喊我名。”

“好的竹秋。”蔣五從善如流。

“上午教你的學得如何。”

宋竹秋納悶：“挖到了呂念凝六年級時的照片……”

蔣五湊近屏幕：“……”

這非主流是那個姓呂的小甜心漂亮Omega嗎？

“至少拿出來侮辱性挺強的。”蔣五麵不改色。

宋竹秋：“……”

她本想按唐季的建議深入地查一下呂念凝。

蔣五問她急不急，她搖頭，於是蔣五就給她演示了一遍怎麼查呂念凝信息。

世家就是個圈，人找對了信息也就來了。

昨天宋竹秋讓蔣五給她查呂念凝，隻提了呂念凝在京大禮堂裡要害沈懷綠的事情。蔣五找王哥處理完最火急的監控問題後，就著手查呂念凝的信息。姓名，世家，人臉對上號，過往經曆也都出來了。

從小就讀學校以及在校期間的所有公開活動都可以在網站上搜索到。於此同時，帶過呂念凝的老師、同班的學生、興趣班的學生等相關信息被連根拔起。

最後，這些人的聯係方式都在學校檔案裡存著，京都學校的檔案早二三十年就已經全部電子化，那麼聯係上所有關聯人員，詢問一些呂念凝的過往也就理所當然的容易。

每一天京都有不少人在暗地裡搜查不同人的信息，諸如老師這些人也是清清楚楚，大家明碼標價。開玩笑，京都的私立學校老師，月薪才三五萬，在京都也就混個肚子飽，他們還得賺點外快。

但信息的真真假假就需要自己分辨了。同一件事情除非隻有一個見證人，都得多方驗證真實性。

像宋家，為了保護孩子，每年都得花點錢做痕跡掩蓋，讓人放點真真假假的信息，尤其是關係到家族產業時，行動蹤跡會多方掩蓋。不然單憑彆家挖自己孩子的情報，就能猜到宋家都涉足什麼行業，具體紮根多深。

蔣五查到呂念凝的開房記錄還是挺偶然的。

王哥當時剛好在幫她做一個人臉快速匹配的軟件，那天他們找宋董事長打通了交管部門的關係接入京都天網，臉部識彆程序搜索第一個彈出來的結果就在恒成酒店門口。

蔣五當時直覺不對勁就暫時沒看彆的結果，找人要了恒成酒店內部的監控。

要說這恒成酒店也足夠神秘，完全沒找到門路能拿監控，沒辦法她隻好找了個在附近的人給恒成酒店的信號做乾擾讓王哥入侵。

結果那酒店內部監控隻保留三天，一般至少七天。王哥懷疑是他們拿到的是外網監控，也即恒成酒店內部還有個內網存了更多監控記錄。

不過三天也夠了，直接就看到呂念凝和一個男Alpha進了3001，男Alpha身份未知。

宋竹秋學了一個早上，她從前的職業也做過類似的，但更具體的執行有情報人員幫她處理。

結果她隨著蔣五的教學一頓操作，從呂念凝小學老師手裡拿到了一張呂念凝生日時和幾個朋友的合照。

那小學老師也是廢了千辛萬苦才給她找到，畢竟沒人要這麼雞毛蒜皮的東西。

蔣五想起了什麼，再一看照片，她拍了下來。

“竹秋！你這照片說不定還真有用！”

宋竹秋無語：“怎麼用？在中心商業區大屏幕給她循環播放氣死呂念凝嗎？”

“不不不！你看她邊上這個小男孩，和那天呂念凝在3001的男Alpha骨相有點像。謔！難不成還是青梅竹馬”蔣五同情的看了眼宋竹秋。

宋竹秋：“……”

同情原主。

宋竹秋對比一看：“……”

她怎麼也沒辦法把這殺馬特小學男生和監控裡高大俊朗的男Alpha看作是同一個人。

“你確定？”宋竹秋迷惑。

“不信你讓王哥看一下，這側臉顴骨和耳骨的形狀，百分之八十是同一個人。”

王哥適時插進來：“我看也像。”

宋竹秋：“……”

蔣五和王哥迅速開展新一輪工作。

“蔣五你不是數學金融雙博士嗎？”宋竹秋問。

言下之意，怎麼跟私人偵探似的。

蔣五頭也不回地答道：“我博士期間數學專門研究人臉相關，和計算機那邊合作的。再說了你知道金融的最終儘頭是什麼嗎？是人脈關係啊大小姐。

我剛畢業時為了鍛煉情報能力，專門挖娛樂圈的新聞，投稿給報社都賺了小百萬。”

宋竹秋：“……”

蔣五繼續和她八卦：“薛問楓你知道吧。你肯定不知道她還有個四年多的地下情人，那Omega在剛成年時就跟了薛問楓。

嘖！禽獸啊。這信息我倒是沒給報社，我給薛問楓經紀公司發了郵件，嘻！”

宋竹秋：“…!?”

我還真的恰好知道。

那Omega還是沈懷綠發小。

宋竹秋吃到身邊人的瓜心下五味雜陳。

王哥也搭話：“對麵那群小姑娘你能查到信息麼。”

蔣五嫌棄：“你可彆跟癡漢似的。”

“哎！我就是連名字都不知道，那天聽說旁邊公司那群練習生參加的選秀節目要開播，我這不打算支持一下麼，當觀眾都這麼久了。”

“《星勢力》，你看節目就知道了”

“再說了，對麵那群小姑娘的消息就算賣給狗仔也賺不了我們一頓下午茶的錢。”

宋竹秋：“……”

她這段時間算是知道爸爸對這個部門的重視了。

八個人下午茶要什麼有什麼。

蔣五有時午飯沒吃太飽能在下午茶直接點個佛跳牆。

宋竹秋聽了一會兒蔣五和王哥的聊天也參與到情報大隊的工作中。

她繼續找那個老師問男孩子的事情。

-

晚上八點，宋竹秋下班。

“吃飯沒？”沈懷綠問。

宋竹秋笑：“吃了一點。”

“讓大廚給你做點東西吃？”

“好。”

沈懷綠吩咐完傭人回書房工作。

吃罷晚飯，宋竹秋洗澡。

宋竹秋渾身發燙，她趕忙穿上衣服去喊傭人叫家庭醫生。

三樓的一個傭人趕緊跑下樓。

還有一個傭人站在宋竹秋旁邊。

“姑爺…”傭人臉紅道。

“有什麼事麼。”宋竹秋渾身難受，沒注意到她的異常。

傭人挪著腳步貼近宋竹秋：“姑爺你燙得很厲害，我先給你降降溫。”

宋竹秋迷迷糊糊地想著，三樓這兩個傭人，一個下樓叫醫生，一個給她做物理降溫，分工明確，不愧是大家庭裡教養得當的傭人。

傭人的手掌緩緩貼上宋竹秋的額頭，身體也不斷靠近，臉頰通紅。

Omega傭人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宋竹秋聞到一股花香味，但很奇怪，她並不喜歡。

意識聚焦，她看到傭人貼在她身上，雙手掛著她脖子，臉部就差一點蹭到她。

宋竹秋：“！”

猛地一把推開傭人。

高聲喝止：“你在做什麼！”

傭人察覺到空氣中Alpha的氣息，情熱被勾起。

她一直在沈家打工，除了三樓兩個Omega傭人，其他都是beta，沈董事長平時也不會上三樓。

她第一次近距離地接觸到Alpha的氣息，很好聞。

她情不自禁地靠近這個Alpha。

她聽說附近有家Alpha主人，招了很多Omega傭人，供主人解決易感期問題。

她想她也可以。

她忘了宋竹秋是沈家姑爺。

她忘了自家大小姐還在房間內。

她忘了她一界傭人，沈家的手段就足以讓她沒法在京都活下去。

宋竹秋摔開傭人，忙不迭地回房間，上鎖。

此刻她也明白了，是她易感期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第一次體驗易感期。

來勢洶洶。

宋竹秋沒經驗。

她的腺體一邊散發著Alpha信息素，一邊無力地靠坐在門口。

Alpha信息素霸道地從門縫溜走。

外麵Omega傭人趴在門邊貪婪地汲取著。

家庭醫生匆匆趕到。

另一個Omega傭人被Alpha信息素震住，呆楞在原地。

醫生看到樓上的情況，房門倒了個Omega，已經暈過去。

她趕緊把這個還沒怎麼受影響的Omega趕到一樓庭院外，給她遞了瓶抑製劑，讓其他beta傭人看著。

她又趕上樓給這個Omega打了瓶抑製劑，管家匆匆忙忙地讓人扛Omega下樓。

醫生：“……”

這算個什麼情況。

醫生敲門。

宋竹秋以為是外麵那個Omega，沒出聲。

門又被敲了一遍。

“滾！”宋竹秋嘶吼。

醫生：“……”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醫生不知道裡麵的情況，但她知道大小姐在裡麵。

不會是打擾妻妻倆的好事了吧？

醫生一個哆嗦。

但怎麼在客廳，聽聲音像是在門口不遠處。

姑爺玩這麼花的嗎？

醫生不敢深想。

她怕等會兒又被召喚，揣著藥箱坐到樓梯口，抬頭看窗外，發呆。

-

沈懷綠在書房裡看劇本看得津津有味。

這本可以加大力度投。

當年設計的時候，沈家所有書房都加了隔音棉，通風係統也是獨立的，平時進去就會開著。

沈懷綠在書房裡沒察覺到外麵的異樣。

直到宋竹秋怒吼一聲，聲音微弱地傳進安靜無聲的書房。

沈竹秋開門。

撲麵而來的道格拉斯冷杉味道蓋滿她，引著她前進。

宋竹秋猛然抬頭。

眼睛裡閃爍著嗜血的光芒。